林老板把她身上的斗篷披到女儿身上,揉了揉肉眉心,回到卧铺上,幽幽一叹:
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!”
阴雨绵绵,一连5日。
陈公馆平安无事。
3月17日,
雨过天晴,阳光明媚。
上午,卢谦跟平常一样,在地下修炼室里疯狂地肝属性。
冥想、呼吸吐纳之后,练习法术。
忽然,有人敲门。
“咚咚!”
一般在修炼时,他的手机都摆在边上,有人找他便电话联系。
家里的下人们从不来修炼室打搅他。
卢谦眉头皱了皱,停止了呼吸吐纳,坐回到小憩茶几边,大声道:
“进来!”
只见小姨子一身学生装,神情兴奋,脚步轻快地冲他而来,扬了扬手里的杂志,急切道:
“姐夫,快看,你的,你的文章!”
闻言,卢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,站起身,接过杂志,目光顺着小姨子手指的地方扫过去。
只见“雨丝”杂事头两篇文章标题。
“文白之争该休矣!”
“存即是合理。”
文章署名:文石先生,草庐渔樵。
一目十行扫过两篇文章,大致是把他当日的言论润色后,又充实了些内容,作了两篇文章,回应时下其它期刊的新潮流之争。
卢谦的眉头逐渐舒展,没暴露他的名字就好,现在的文风开放,他的言论相对保守,无非是看问题的角度有点新颖,也算不上新奇。
登出来就登出来吧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
想到此,他把杂志还给小姨子,淡淡一笑,道:
“嗯,文章写的不错,文石先生好文采。”
陈若云的视线几乎凝滞,反应过来后,兴奋地语无伦次,道:
“姐夫,姐夫,你不知道吧?这是雨丝的刊头文章!雪松哥也没几篇文章能上刊头!你们名气大了,现在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!”
“哦!”
卢谦眉头皱了皱,
林雪松既然给他用了笔名,应该也考虑到不能暴露他。
这人做事还算谨慎。
但他觉得还有必要提醒一下知道此事的其他几人。
他神色当即郑重了几分,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,盯着小姨子那兴奋的眸子,语重心长道:
“若云,你给那两位同学发封电报,提醒他们不要把我的事说出去,否则,会给陈公馆找麻烦的。”
“行!”陈若云爽快地答应,灵动眸子中释放着兴奋和仰慕,给他手里塞了另一本杂志,“姐夫,那快看看新一期的‘天启青年’,你针对他们的主张再做两篇文章,趁热打铁,把草庐渔樵的名声彻底打出去!”
卢谦点点头,用和蔼的目光望着她,鼓励道:
“我不过是个文盲,只会动动嘴,又不会动笔。你好好读书,将来长大了做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文豪,自己写岂不是更好?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陈若云的眼角轻轻地一抽,诺诺地回了一句。
脸上激动之色随即消失,盯着姐夫的目光逐渐地黯淡失落,小嘴张翕几次,却欲言又止。
按说姐夫这点要求不算什么,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。可她很不开心,因为姐夫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小孩子。
她已经15岁了,足可以当家作主。
在陈公馆中是二小姐,除了姐姐,她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人。
她把手里的“雨丝”丢在茶几上,悻悻地看了姐夫一眼,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耳边传来姐夫那讨厌的声音:
“你给我订的‘探索与冒险’到了吗?到了就拿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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