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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深陷其中 “只要你在我身边……”……(1 / 2)

第42章深陷其中“只要你在我身边……”……

天光微明之际,高热总算褪去,随之而来的却是刺骨寒意。

晏乐萦感觉浑身都如凉水浸泡了一遍的寒,让她止不住的发抖,尤其四肢更是冰凉一片。

但很快身边人察觉了她的异常,男人火热的身躯贴上她,将她的手脚都圈在他身上,像是想给她当暖炉。

不一会儿,她又听见男人低沉轻微的声音吩咐着,“再加床锦被来,备着的药也再温热些。”

“陛下,晏小娘子退热了,可您金尊玉体,切莫忽冷忽热病着……”应庆的声音自外间小心翼翼传来。

自是隐晦提醒他,他陪着晏乐萦,当心过了病气。

“多话。”男人低斥一声。

外面小心翼翼的规劝,便彻底偃旗息鼓。

晏乐萦醒了,喉间嘶哑难言,感觉被火撩过一阵喉咙,疼得她眼皮未掀,先蹙紧了眉。

耳边瞬息间传来男人清凉的声线,“醒了?”

这下,她才颤了颤眼,茫然睁眼。

映入眼帘的是季砚苍白俊逸的脸,他当真守了她一整夜,漂亮的桃花眼复上倦色,眼下也有几分乌黑,明明整个人显得更加阴郁,可那漆黑眼底泛着的柔和关怀,反倒将一切冷峻疏解。

晏乐萦却被这样的温柔刺痛了心。

她下意识想错开他的视线,迫自己不能表现出排斥,很快被他的动作吸引。

案几上置了温茶,浑噩梦中她偶尔能听见脚步声响起,似是宫人来回将茶拿去温热,直至此刻,茶盏依旧是恰好的温度。

“先漱口,一会儿用了早膳再喝药。”将茶盏端给她,季砚温声道,“可有哪儿不适?”

只是一夜而已。

晏乐萦瞧着他,眼中荡开一丝清浅涟漪。

仅仅是一夜的曲意逢迎,她甚至言之尚浅,可对方的冷厉就这样化解了不少,隐隐还能窥见昔年那般温柔的模样。

她摇了摇头,话开口有些干涩,“吹了些风而已……”

季砚没有反驳她,反倒像心念一动,拍了拍她的额头。

似某种温柔的斥责,想狠下心,最终归于无奈的样子,他指尖抚摸过的温度已不算烫,于是叹了口气,“好在烧退了,雁雁。”

晏乐萦就着他的手,嗫了两口温茶。

季砚看着她,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又拿起备好的衣服,认真专注地为她穿起衣裳来。

这般的事其实常有,无论小时候她皮得很,次次爬墙上树弄得衣衫凌乱,还是长大后,前阵子她被他折腾得浑身酸软,任他摆弄穿衣。

可旁边尚有收拾茶盏的侍女,一朝帝王就这样毫不避讳地为她更衣,晏乐萦还是有了一丝瑟缩,似乎日前的阴影尚未散去。

季砚却不觉得不妥,甚至细心察觉了她的躲避,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。

之后,他哄她起床洗漱用膳,饭菜虽清淡,可都是她喜欢的。

季砚好像早就看出她并不爱吃从前在京城的饭菜,很早前便命人改了菜式,先前晏乐萦没有注意到,不知怎得,今日却注意到了。

要顾念她喜好,还要做的清淡却精致,很难不引人注意。

恰好,季砚道:“最近虽是病了,看着倒比才入宫那会儿丰腴了些,好歹是把从江南一路颠簸清减的肉养回来了。”

她夹菜的手一顿,季砚却将她看中的菜夹入她碗中。

他依旧没多言,只淡声,“多吃些。”

晏乐萦越发悻悻,因为除却前一夜故意染了风寒,这段日子来,她都是在装病而已。

饭后,季砚又亲自给她喂药。

这下,她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陛下,昨夜民女说的那些……”

昨夜高热使人迷糊,她说的太少,言之太浅,既然要挑明说,今日该如何深入解释的,自是早在计划前便过了一遍心头。

她要告诉他,昔年她尽是被逼无奈,本心绝对全是向着他的,乃至后续她依旧受季淮胁迫,过得凄楚可怜极了,期间绝没有一丝私心。

人心总是复杂易变,可实际上,人们却并不愿真正窥见其下的阴暗多变,人唯恐真心掺假,忌讳赤诚为虚。

最好是将自己说的伤心惨目,楚楚可怜,却仍旧一心系在他身上,以表忠贞不渝。

这样的道理是昔年母亲教给她的。

可她的话才开了个头,季砚已将汤勺递去她唇边,漆黑眸中并无探究之意。

他缓缓摇头,似乎已经做好了打算,并不准备再责怪她什么。

“雁雁。”他道,“朕晓得了你有苦衷,这便够了。”

晏乐萦一噎。

可季砚似乎是当真觉得够了。

如静潭般平静的眸下,藏匿的是他自己也难以分辨的情绪。

是恨,是爱,是唯此人不可的执念,是他无数次自问过,若她愿意坦白她受人胁迫,他就愿意放下怨恨的执念。

“朕晓得,昔年你尚年幼,许多事你身不由己。先前恨你怨你,更多是因为你不愿提起,只有回避……可朕也没有真的伤害过你,对么?”

晏乐萦瞧着他透出几分温柔怀念的眸子,勉强扯了扯唇角。

眼前浮现的,更多却是近来她被迫在他身下承.欢,许多次的言不由衷,行不由己,这样的虚与委蛇,实则已经破坏了所有曾经纯粹的情分。

但眼下,她顺着他的话,点了点头,“……对。”

晏乐萦心想着,最终她的母亲也陷入了真情的陷阱,以为明辨了人心,她目睹过开头,也见识过结尾,从此奉为臯圭。

于是她不再轻信别人,也或许本性就是这样虚伪薄情。

“原来哥哥还爱我。”她微微俯身,不同于内心所想,面上她是十足的示弱姿态,含住了他喂来的药勺,乖巧地将汤药喝了下去。

季砚的手一颤,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盯着她纤弱窈窕的身躯,神色复杂。

苦味很快在舌尖荡开,蔓延成无尽的涩意,涩得叫人发麻,她听见季砚在她头顶呢喃道:“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……”

她没有答话,汤药彻底入喉,仿佛一时被苦得说不出话。

幼年爱吃的蜜饯便很快送至她唇边,晏乐萦怔神,季砚见状,以为她是如旧年一般要闹着不愿吃,轻拍她脊背,索性自己含着蜜饯撬开她唇齿。

这下晏乐萦整个僵住,有些羞赧,却终于有了一丝蓬勃生气,“唔,你做什么你……”

或许前阵子她的脆弱,真的伤到了他。

季砚不语,含着她柔软的唇瓣舔舐,蜜饯在两人唇齿间化开,被他抵入她唇中。

“你真是不怕过了病气!”咽下蜜饯,晏乐萦气恼道,“我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已。”

“这几日天凉。”季砚只是缓声哄慰,“待你病好些,天气也好些,朕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
沉默一瞬后,晏乐萦展颜。

去辨真心太难,佯装假意却简单,近几月面对他,她做了太多次。

最终,她点头,也不再说什么。

“好。”

*

之后的许多日,季砚尽心毕力照顾她。

药膳饮食,事无巨细,全要他先过目才行,却已经少了几分先前的监视意味,更多是关切。

他上了心,好似也放下了戒心。

晏乐萦自不愿与他在这等事上起什么争执,他愿意怎么折腾便折腾。

就算宫人们、尤其是应庆对此有些欲言又止,似想规劝他,她和季砚竟难得默契的,都当做无视。

季砚当上帝王后,一向不容微词,就算应庆跟在他身边许多年,也没人能做一朝天子的主。

她却好像可以。

某日,季砚照例来看她,因为还怕她对他有阴影,他并没有强迫她搬回主殿。

京城的天渐渐凉了下来,不再是虚凉,仲秋过去许多事,深秋渐至,秋叶枯黄,晏乐萦的病却没有全然好全。

太医说是多日忧思凝结,又突发风寒加重郁症,才好得慢了些。

晏乐萦不置可否,或许真是这几月来过得殚精竭虑,趁这段时间休养下也好,只是,病不得好,季砚便暂且不愿履行让她外出的承诺。

比之这个承诺,今夜他来,另有一桩事要提议——

“雁雁。”

信步踏来的帝王,俯身以一种认真征询的姿态面对她,替她掖好缎被,才问她,“天渐寒,随朕搬去紫宸殿住可好?”

晏乐萦一愣,眼中一分情绪闪过,心中微慌。

季淮告诉过她,季砚平日宿在含凉殿,唯至深冬才会搬去紫宸殿,可如今远不至于那般寒冷,是因为她的风寒久久未能痊愈,才让他动了这个心思。

“哥哥,我住惯了这里……”晏乐萦道。

军事机密图定然就在含凉殿中,从主殿中秘密的暗道便能看出,此处设了许多机关。

紫宸殿作为帝王主殿,当然也有机关,但从前身为太子的季淮肯定更清楚,季淮在那处安插了人却没有找到,又说在含凉殿,肯定八九不离十。

近来她得了允许可以四下走动,但到底因病体虚,季砚太过关切她,反倒生了缠缚,让她不敢大肆搜查。

再等一会儿,她心想。

随口转了话题,想让他歇下心思,于是她又道:“我并不冷,只是此处的确冷清,唯有妙芙…和你陪着我。”

“不若将度月流萤叫过来?”她眉眼微弯,提议着,“那两个姑娘我看着都挺好,就是当初的事……但毕竟她二人是双生子,还是在一处为好。”

那日水月台设宴,流萤下了药,至今如何处置她还不清不楚,季砚并没有动作。

她不愿刻意提起,只说自己此举是因为两人是姐妹,不好叫她们分开。

季砚稍稍沉默,见她眉目中并无凝重算计,一切极为自然的模样。

“想是这殿中空荡,了无人气,叫人心里也空落落的,病才一直不见好。”她又将迟迟不好的病拿出来说事。

其实也快好了,她自己的身子她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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