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锦衣卫几千户,率众准备强攻这宅院之时,忽听得指挥史骆思恭一声断喝:“休要莽撞,直接用火攻便是!”
少顷,只见那火箭如雨点般,射向那宅院数间房子的门窗木柱。
一时间,火光冲天,一片火海熊熊燃起。
说来也奇,不过半炷香的工夫,那些房子便轰然烧塌,烟尘弥漫,火势滔天。
待众人再定睛去看,只见离那烧塌的房子二丈开外,竟现出一丈高的墙来,中间有一垂花门,雕梁画栋,却透着一丝诡异之气。
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才是真正要进入的宅院所在。
这宅院处处透着古怪,骆思恭冷冷注视着,心中暗自警惕。
稍后,他大手一挥,喝令众人将那烧塌的房子清理出十丈来宽的路来。他心知肚明,或许接下来,便要真正面对这院中之敌了。
却说那数十锦衣卫,各持手弩,高举盾牌,腰挎单刀,缓缓朝着那垂花门踱步而去。
行至距门不过丈许之地,忽听得“嗖嗖”之声大作,只见那墙孔之中,如蝗虫过境般射出无数骨箭。
这众锦衣卫早有防备,其中一部分人赶忙持盾靠前,挥动单刀,瞬间结成一道盾墙。
只见他们半蹲下身,手中精巧之盾“嚓嚓”数声展开,竟化作五七尺高的大盾,将众人护在身后。
而另一部分锦衣卫,则一边挥动手中单刀,将那如雨点般射来的骨箭纷纷斩断,一边瞅准时机,用手弩朝着那墙孔还击。
初时,众人见那射出的骨箭,已觉惊讶万分。
哪知那骨箭落地之后,竟化作一滩滩诡异的浓污血水,腥臭之气扑鼻而来,直令人作呕。
更可怕的是,这血水黏性十足,不少锦衣卫竟被生生粘在原地,双脚被黏住,动弹不得。
这些锦衣卫只得拼命挥动手中单刀,劈斩那不断射来的骨箭,却因双脚被粘,无法移步躲闪。
不多时,便有人中了招。
那骨箭入肉,血水便顺着伤口蔓延开来,粘在身上,几息之间便漫至全身。
只见他们脸上、手上,皆布满了那种血泡,大的足有鸡蛋般大小,疼得那些缇骑“啊啊”直叫,痛苦难挡。
其中几人,实在不堪忍受这钻心之痛,竟挥刀自绝,血溅当场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不过三十息之间,便惊得后面数百人目瞪口呆,如木雕泥塑一般,纷纷将目光投向指挥使骆思恭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却见那骆思恭面色阴沉似水,宛如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幕。
虽说那死伤之人,并非是他心腹死党,然皆是锦衣卫,如今被敌如此屠戮,他心中自然愤恨难平,双目之中似要喷出火来。
只见他猛地一挥手,喝令冲上前二三十名缇骑,欲去救那被困之人。
怎料那些缇骑刚一上前,脚便沾上了那诡异的血水,好似被那千年磁石吸住一般,鞋子瞬间被粘住。
众人无奈,只得纷纷脱鞋,狼狈飞身而退,哪还顾得上救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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